Abracadabra

死亡也并非是所向披靡,
西沉的月亮融为一体。

齿轮

我看着对面这个男人,他很瘦,相貌很好,看人的眼神不会叫人感觉被冒犯,他看着玻璃之外。黄昏早远远掠过,空气中残留着夜晚来临前独有的阴郁与灰白,那气味有点像新刷的墙壁。男人面前放着一杯薄荷水,半空,我来时就这样。
我是个同性恋。他说道。
我用吸管搅动科罗娜里的冰块,饮料的颜色像一个女人死去时的血液。三号公路在堵车。我说。成百上千辆色彩斑斓、形状怪异的车子,因为一个失灵的信号灯被强迫聚在一起,足足延伸了上千米,人们等得都烦了,小孩把尿撒在路旁的矮杉里。
我有过爱人,他死了,粗心大意杀死了他。现在那同样的病征也将杀死我。
那可怜的树呦,你真该看看。不管怎么说,堵车总是令人烦躁的,他们说在日本从不堵车,多有意思呀,那一个小岛上一天从头到脚的宽大马路,跑着无数和他们体型一样小的小汽车,一个个钢铁玩具。在一家寿司店我见过日本人,也可能是中国人,我的朋友和他们说了几句话,他会说中文,有趣吧。
他们总是围绕着我,那话语和睡梦。
我低下头,啜饮冰凉的甜酒,我用余光看着那个男人,他有什么秘密,什么莫名的隐痛?他们总是如此神秘,像一律飘忽不定的深蓝大气,那些漂亮的、散发出腐烂香味的黄色水仙花。我下定决心,问他:你在看什么?
他转过头来,用干净的、不会令人感到被打扰的眼神注视我:这有什么关系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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